半夜,外面似乎安静了。
萧泽与江流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门。
深更半夜的,应该不会有人了。
现在正是溜走的好时机。
客栈的大门紧锁,小二在旁边打盹。
江流迅速从小二身上摸出了一把钥匙。
两人就这样在小二的眼皮底下离开了客栈。
却不料刚出客栈没多久就被一个锦衣华服的妇人挡住了去路。
萧泽无奈的叹了口气,这样也躲不过这群人吗?
他与江流四目相对,江流无奈的耸了耸肩。
“狐仙大人,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许文华?”妇人缓缓转身,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怨与冰冷。
晴瑶瞬间就脑补了一个故事。
莫非这位夫人与口中的狐仙有儿女私情?
后来被狐仙抛弃?
所以这位夫人是来叙旧的?
可惜呀可惜······
晴瑶连连摇头。
自己可不是她的那位梦中情人!
恐怕要让这位夫人失望了!
“夫人指的是许昌侯府的世子,名满天下的许文华公子?”萧泽问到。
许昌侯府的世子许文华文武双全,才名远播,很受侯爷器重。
许文华本应承袭许昌侯的爵位,却在半月前突然暴毙而亡。
许昌侯痛失爱子,身体日渐消瘦,竟也卧床不起。
许昌侯府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二公子许文涛打理。
如果猜的不错,眼前这位定然是许昌侯夫人,许文华的母亲。
传言许昌侯夫人自儿子暴毙后便身体欠佳,闭门不出。
如今看这位夫人的气色,虽神情冷淡,却绝不是身体抱恙。
看来传言并不可信。
只怕侯府内部此时也是水深火热。
萧泽平日并不关心内宅之事,只不过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,萧泽有所掌握也不为怪。
“他究竟犯了什么错?”妇人开口问到。
她死死地盯着萧泽,怒目圆睁,声音也有些沙哑。
萧泽能感受到这位母亲痛失爱子的悲痛与伤心,但他又怎会得知许文华死亡的原因。
许昌侯夫人与今天来的其他人不同。
她更像是质问!
萧泽大概也能猜出今天客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?
附近有一个狐仙庙,据说十分灵验,有求必应。
看来许文华的死与狐仙庙有关!
也定然与许昌侯府的内斗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萧泽并不想参与到许昌侯府的事情里!
“这是你们的家事!”萧泽冷冷的开口。
许文华才华过人,死了确实可惜。
不过,这与萧泽可没有任何关系。
“狐仙大人一定要助纣为虐吗?”妇人毫不客气的说。
“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守着侯府吧!”萧泽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妇人见萧泽远去,揪了揪手里的手帕,转身离开。
次日,城南小竹林的生意是一样的红火。
萧泽所住的客栈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若不是小二三番四次敲门没有回应,又胆战心惊的进去看了看的话。
大家恐怕要守在这里一整天了!
萧泽的离开,并没有让大家遗忘狐仙,反倒是四里八乡的都知道了狐仙住过这个小客栈。
老百姓的香火不再往狐仙庙去了。
一个个的都到这个小客栈来烧香了。
最开心的自然是客栈的掌柜了!
以前一天来不了几个人,现在天天生意火爆,客似云来。
尤其是狐仙住过的房间旁边的两间更是卖上了天价。
远道而来的人都是争着抢着要住那两件。
至于狐仙住过的那一间,自从狐仙离开后,他们就不对外开放了!
他们照着狐仙的样子打造了一个神像,就放在那件屋子。
人人来了都要去祭拜。
狐仙对其他人来讲,是药到病除,是心想事成。
可对这家客栈来说,是财神爷,可得好好供着。
萧泽的长相在人群中太惹眼了。
为了不引人注目,他们特意换了一身装扮。
此时街上人来人往,晴瑶真想出去玩玩。
可迫于压力,她只能在乾坤袋内饱饱眼福了!
如果出去被人认出来,又被人围堵,那就哪儿都别想去了。
“公子救命!”突然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躲到了萧泽身后。
“看你往哪儿跑?”随即而来的是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!
“公子救我,要是被他们抓走,我会被活活打死的!”少女一脸哀求的看着萧泽。
她的一双手可怜兮兮的拽了拽萧泽的衣角。
萧泽微微动身,不着痕迹的将衣角从少女手中拽出,与她保持了距离。
“臭娘们儿,还不快点滚过来!”为首的男人恶狠狠的说。
他身材魁梧,脸上有块疤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
少女听见男人的声音,身子抖了抖,眼里的泪水似乎就要夺眶而出。
“公子,求你了,救救我吧!”少女跪在地上一脸恳求,说着便伸手去擦眼角的泪珠。
少女胳膊上的鞭痕红的刺眼。
晴瑶总觉得这个少女怪怪的,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怪!
所以她就静静的看会儿戏!
恶霸欺负良家少女的戏码,看起来好像还不错!
“看老子不打死你!”男人扬起鞭子就抽向了少女。
只见鞭子稳稳地落在了江流的掌心。
江流手一动,男人便随着鞭子一起飞了出去。
男子旁边的几人见状,便一起冲了上来。
江流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到在地。
个个都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。
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,阿湖愿做牛做马报答你!”少女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。
“不必客气,举手之劳!”萧泽说到。
“二位公子出门在外,多有不便,阿湖愿随身伺候,还望公子不要嫌弃!”阿湖见萧泽要走,立马上前拦住了萧泽二人的去路。
“你怎知我是出门在外?”萧泽站定,脱口而出。
阿湖征了征。
“这位小公子背着背篓,你们是要去京城吧!我可以跟你们一路,照顾你们!”
“不必!”萧泽并不想带个累赘。
再说了,怎么会有小姑娘不回家,非要跟两个陌生男人一路的?
“我······我只是想报答两位公子的恩情!”阿湖垂下了眼睑。